【二世咕哒】子夜四时歌·步春露

*半夜写文,计划里一共四篇,每篇都是独立的,不会是同样的cp

*标题即是灵感的来源,视角是第一人称

*国风不国风和风不和风的混杂产物

*会有bg和gl,本篇是bg

*我又想嫖二世又不会开车,就只能拉灯了

*ooc有,魔术部分的解释都是我编的,对不上设定还请见谅,毕竟缘小姐她也会吃书的

*若碰到雷区请自动避雷,别举报我,我打擦边球不算顶风作案吧2333

bgm:朧月夜-神前暁 

















 

  春夜的樱花盛放着,甘甜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自庭院涌向我的心间。我抬头看了看中庭的月亮,时间似乎还没有到夜的正中。

  我的名字是藤丸立香,迦勒底的一名御主。原本的计划是去结束人理的再编——但很可惜,今早从自己的卧室里醒来时,我便来到了这个陌生却又透露着些许熟悉的地方。

  陌生是因为的确从未造访过这处庭院,熟悉是因为这的确是我故国的建筑风格。我从早上便身着了许久不曾穿上的和服,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动手的——那样繁杂穿衣的程序对我一个普通人来说有些困难。更何况来到迦勒底之前我也并非什么贵族家庭,因而购买这般华丽的振袖对我而言几乎是天方夜谭。

  这身和服的样式实在是太令我为之惊叹了。是与我这般年纪并不太相配的正红,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扇纹,整体给人以一种温暖的色调。鲤鱼从和服的尾端跃向领口,却又在快要到达之时被花瓣所掩盖。顺带一提,这件和服似乎是大振袖,因而衣服的底部是会覆在地面上的——无形之中便透露出一份端庄之感。

  醒来之后我便开始调查这座庭院。似乎用庭院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因为这里是有边界的。将纸门推开后便是一道不宽不窄的走廊,走廊外边是由低矮的灌木和稍显高挑的樱花树共同构成的一幅春日图。稍远处有一池泉水,再往外便是一堵高墙,径直走过去也只能到达墙边。

  而向左右走过去便显得更加诡异,走廊是无尽的,但廊外的景致却如出一辙。走过去左手边的纸门也无法打开,甚至连门上的花纹也不曾换过。

  真的是安静而又奇怪的地方。

  我尝试使用魔术,却不知道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还是此处根本不存在大源(Mana),任何魔术都不起作用。手边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玩乐的电子设备,因而我只好坐着望着庭院里的风景发呆。从日当正中到月悬于空。

  直到一阵脚步声出现在我的耳畔,我的意识才从冥想中剥离开来。

  “谁?”我有些坐立不安。

  来者似乎也因为我的发问而感到一惊,停下了前行的动作,转而开口:“是我,lady。”

  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去,迎上对面的目光。

  墨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低马尾梳在脑后,男士的黑色和服上一尘不染,外套是细白色的线条印在黑灰色的布面上,腰间系着毛茸茸的可爱绒球。

  ——果然,是埃尔梅罗教授。

  我站起身,几乎是看到了什么救星般地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差点踉跄着跌倒在地。但幸好我的脚没有打滑。

  “老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的声音中除了疑惑,还透露出一丝惊喜。

  埃尔梅罗瞟了眼庭中的景色,目光回转,正欲开口时,却忽然顿了一下。

  我看向他的瞳孔,他似乎是在打量着我的着装和我没有被和服所遮掩的皮肤。

  应该是我们彼此都注意到了空间和气氛上的古怪吧。

  “顺着这个走廊,我几乎走了快一整天。”眼前的男人开了口,叙述着自己来到这里的过程,“和你曾经经历过的某处属于德川幕府的迷宫不同,这里只有一条路,只能一直走下去。单调并且枯燥。除了景色和气温,可能和在沙漠中寻找出路并无区别。”

  我安静的聆听着,就和平常在迦勒底的图书馆里听他给我授课一样。

  “这里应当是一个魔术结界,构造者从外部封住了魔力的流入,因此这里无法使用魔术。也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联通的地方。我认为你应该也是和我一样,醒来就来到了这。但仍旧有所不同。原本作为从者的我倘若要灵子转移应当是会将非灵体化的肉体一同带到这个结界里来,但在这里却不是。我似乎只是处于新迦勒底的自身的一个分灵。也就是说,迦勒底的我并不会记得任何和这个结界相关的东西——我和那里的我彼此是同源却又独立的。”埃尔梅罗二世向我陈述着他所发现的事情,顺带着用手心接下了一片飘落的花瓣,“而御主您似乎是被转移到了这个结界里。也就是您的那位后辈应当会很焦急地在找您去了那里吧。”

  我感到一阵不安和焦躁,玛修又要为我担心了吗,我已经做了很多令她担忧的事情了。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之感。

  “那老师您,有什么出去的头绪吗。”我这样询问道。

  埃尔梅罗看着我,他似乎也很困惑,但仍旧回答了我的问题:“如果您是想说现在离开,那我只能很抱歉地告诉您,并没有。”他停顿了一瞬,“但规律仍旧是有的,还希望御主您不要惊讶——lady,数一数您手上有几条‘令咒’?”

  被他这么一点播,我便立刻低下了头。原本的令咒应当是有三划,他们会形成特别的图案,汇聚在一起,但彼此又是独立的。而现在在我手上的,仔细数数却变成了四划。并且离手腕不远处的那划正在慢慢消退——是我肉眼能看见在逐渐变浅的那般。

  “你能注意到是最好不过了的。这四划令咒应当是某种倒计时,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您应当会在这里度过四个天,而我大约只会和您在今晚见面。”埃尔梅罗将放在身侧的左手抬起,将袖子向胳膊上推了一些,露出他手腕上曾经不曾出现的一道花纹。

  那是由数朵相连的樱花构成的一条浅浅的痕迹。

  “这和您手上的那条一样,正在消退,而我只有一条。也就是说,您剩下的三条‘令咒’将会遇到不同的从者。很抱歉我不能陪您到最后,这是我的失礼。”他低下头,墨绿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层哀叹,脸部加之以比平常更深皱纹。

  沉默了良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此刻他能出现在这里应当已经是我莫大的幸运了。

  “老师现在能在这里和我阐述这个结界的构成,我已经,很高兴了。”像是心有不甘一般,我在脑中编排了数次,终于小心翼翼地将这番话语权说出。

  埃尔梅罗的身体似乎轻颤了一下。

  “谢谢你,lady。”

  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而我看着他。我们的对话之间他已经将身体缓缓地依靠在了纸门上,现在他抱臂眺望着天空,眼睛轻轻地眯成了一条缝隙。

  微风轻轻地拂过,捎上飘落的樱花。

  真美。

  ——我从心底发出由衷的感叹。我曾在书本上见过“樱吹雪”这个词,那是指樱花的盛放和随着春风如雪般的吹落,而眼前的这幅春夜之景,再加之以长发的美人,似乎让我有些为之震撼。

  我想起了阿荣的一幅画作——只不过画上的美人是女人而已。

  “御主,您听过古代中国的‘乐府诗’,吗。”眼前的美人忽然开了口,我的心神才从沉沦中恍然苏醒。

  “没有。”

  “那似乎得为您解释一下,原本赋予我力量的诸葛先生也会为您阐释的吧。古代中国,‘乐府’本是一位皇帝设立的音乐机构,用来训练乐工,制定乐谱,采集歌词。当然他不是您所经历的那个中国异闻带的皇帝,但是毫无疑问他与那位君主齐名。这其中采集了大量民歌。之后‘乐府’成为一种带有音乐性的诗体名称了。诸葛先生所身处的时代也是其闻名的时代。”说着,他的目光从月亮转移到我身上,“是信息量有些大吗?”

  可能是我听的不太认真吧,所以才让老师觉得我有些没太听懂。

  我当即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讲述。

  “于魔术而言,这种诗歌亦是咒术的一种。并且有的魔术师会将其作为自己的魔术,通过吟唱来对目标施加祝福或诅咒——这是常有的事情。迦勒底也有以此为宝具的从者,紫式部小姐和清少纳言小姐就是如此。这两位您应该很熟悉,都是古代日本的作家——他们以诗歌作为本源,又或者是媒介,来发动魔术。这要求魔术师有相当高的文学天赋,应当说得与创造科的那种对于美学的要求是同等的。”

  “这或许只是我的猜测,但我的确得告诉您,或许明天您再从这个庭院里醒来,时间就会变成夏天,而我也将回到迦勒底。”

  “这个结界里的魔术,应当就是通过这种诗歌来发动的。倘若我的假设没有错误,那应当是由中国古代南朝的一部由四时构成的乐府诗而成。”

  乐府诗,吗。

  我似乎是第二次从老师的讲述中听到了,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还真是很高啊。

  曾经一次荆轲小姐和我聊起过这些,那还是在一次我和她在图书馆饿偶遇。荆轲小姐很喜欢诗文,即使成为了英灵被赋予了现代的知识她也仍旧没有放弃这些。她常常吟诵一些美好的诗词,那是身为知识贫乏的我甚少触及的。

  “……鲜云媚朱景,芳风散林花。佳人步春苑,绣带飞纷葩……”

  那日的荆轲小姐饮酒似乎有些过了边界,因此便微醺着念叨她喜欢的诗句。

  “——罗裳迮红袖,玉钗明月珰。”我的耳边响起对仗的话语,似乎是老师在吟诵着。他似乎有些无奈,手指只是稍稍紧抓了下自己另一侧的胳膊,然后又松开了。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无言,向我解释道:“触景生情,让您见笑了。”

  我摇摇头,想用这样的动作告诉他,其实我并不讨厌老师这样,反而还似乎有些喜欢。

  “时间不早了,御主如果困了的话,就到屋里休息吧。我替您守夜。”他这样朝我说道,说着,稍稍向离我远些的地方退了几步。

  可我并不想让如此美好的春夜,就这样结束。

  我随即朝他退后的方向走去,几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尽可能近地,站在他的身前,仰起头注视着他。埃尔梅罗二世似乎吞咽了一次口水,喉结上下轻颤了一下。

  “老师不是说,自己只是分灵,本体是不会对这里的事情有记忆的,吗。”

  我踮起了脚尖。

  “对不起。”

  碰上了他的嘴唇。

  是冰凉却有混着烟草气味的触感。

  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接吻的时候一定要闭上双眼,才能将自己的舌尖的感觉放至最大。

  但此刻,我没有这么做。

  我尽己所能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观察着老师的反应。

  他应该会立刻就推开我吧,我这么想着,自暴自弃地吻了下去。

  身前的男人先是一怔,随后却又向突然释怀了般,松动了唇齿。

  与我的预测相反。

  ——是啊,我怎么做都可以。反正过了今夜就不会记得。

  那么还不如放纵自己。

  几乎是同时的,双方都加深了这个吻。

  我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闭上了双眼。大概是一种欣慰吧。简直就如同诗歌中所描绘的一样,浪漫,却又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虚幻。老师舔舐着我柔软的唇舌,并没有任何的侵掠的意味,就好像温暖的蜂蜜,从勺子的尖部淌下,缓缓流过我的整片口腔。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应当是我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老师方才松开了我。混着花香的空气宛若甘霖,让我贪婪的吮吸着。

  “立香,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埃尔梅罗二世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畔说道。

  心上似乎有电流狠狠地窜过,将我整个人麻痹了。

  我脸红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安。”

  他向我道别,又似乎是想打破这片僵局。

  ——不甘心。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心中溢出一种奇怪的情绪,驱使着我,仍旧没有朝屋里走去。

  反正只有我会记得。

  顺从于自己的欲望,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冶游步春露,艳觅同心郎。

  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句诗。

  啊,是和老师之前之前所念的,成对的诗句。

  “只有一次也好。”

  我几乎是说着摊牌的话语。我应当是被这春风所沉醉了吧。

  老师揽着我后腰的手也没有松开。

  只是用随后合上了纸门的声音作为了回答。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这场梦醒来只有我会记得而已。

  ……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新燕弄初调,杜鹃竞晨鸣。画眉忘注口,游步散春情。

  ……

  ——自从别欢后,叹声不绝响。黄檗向春生,苦心随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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